萧宝镜牵住萧雾眠的袖角。
纪温……
他用情爱诱骗女子踏进纪家祖宅,剥夺她赖以生存的宝物,肆无忌惮谋害她的性命。
他的官途不是用政绩堆砌起来的,故乡的繁华安宁也不是用正当手段换来的,他是踩着雾眠帝姬的血肉得到这一切的。
就像那个经典的问题,你开着火车行驶到岔路口,你应该走的那条轨道上有五个小孩儿正在玩耍,而另一条轨道上只有一个小孩儿。
牺牲五个人和牺牲一个人。
这个时候,你应该怎么选择呢?
她亦不知纪温是对是错。
但是她知道,在婚姻里,纪温是很可怕的男人。
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
他们是这场阴谋里的得利者。
他们没有立场指责纪温,他们也不能声讨雾眠帝姬,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铅云密布,河面一片阴冷惨白。
萧雾眠凝视纪温。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商病酒牵动戏台子上的布袋木偶,模仿萧雾眠的语气,悠悠道:“为什么当初,不事先问一问我呢?”
纪温一愣。
“为什么不把湘水郡的实情告知于我,为什么不问一问我,是否愿意把那面铜镜送给你呢?”
纪温脸色铁青:“那镜子是你的命,你贵为天家帝姬,自是惜命,岂肯轻易送给我?!”
“若我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