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什么态度?
次日。
萧宝镜和商病酒一起去看萧潜审案。
使臣乘坐云船,连夜从邺京带回了二十年前的考卷。
南唐会试采用誊录制,即会试结束以后,由书吏用朱笔誊抄考生们的试卷,称之为“朱卷”,原来的试卷则称之为“墨卷”。
朱卷笔迹一致,自然瞧不出什么名堂。
萧潜翻开两份墨卷,果然发现两份考卷在誊录环节被对调了。
使臣又带来了季徵言的尸骨。
经仵作验尸,尸骨死于二十年前,被人按在河水里溺毙,也许是临死前拼命挣扎过,他的掌心紧紧攥着一枚鎏金嵌玉盘扣,即便过去了多年,也依旧不曾松开。
萧潜盯着那枚盘扣。
纪家富贵,他舅舅惯爱用这种订制的金玉盘扣,偌大的邺京里也只他一人使用。
再加上季徵言的供词,到此,纪淮生贿赂礼部官员科举舞弊、谋杀举子之罪,证据确凿无从辩驳。
至于霍莺莺被始乱终弃一案,霍家连夜来人,指认当年纪淮生确实在他们家歇脚过,又有侍奉霍莺的老妪出来作证,曾受纪淮生所托,在枇杷园照顾过霍莺莺一段时间。
萧潜喝问纪淮生:“你可认罪?”
纪淮生优哉游哉地坐在公堂下,完全没把这堂审讯当回事,只当是外甥拿他练手。
黄毛小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