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哼了一声,愉悦的看着皇帝:“本宫还是皇后,至死都是皇后。”
皇帝开口要废后,奈何在他说完前,皇后已经没了声息,一句话噎在皇帝嗓子里,不上不下,气得他手抖。
“陛下,”皇贵妃满脸大惊失色,“太医,太医快来给陛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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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上前:“陛下,您如今可千万不能再生气了,不然有中风的风险。”
这话一出来,皇帝不敢生气了。
皇后死了就死了,他要是中风了,那可不行。
皇帝一面让太医给自己诊脉开方,一面吩咐自己信任的臣子,等相关人员都被押下去看管起来,皇帝才终于喊了静静待在他身后的沈茹茵。
“这几日,寡人宫中守卫之责,就都交到茵茵你手上。”
沈茹茵遵令行事,也不必另外调人,直接让在宫中的金乌军把皇帝住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帝自个儿住着也就罢了,还不许皇贵妃回去,以宫中得排查余孽不安全为由,留了皇贵妃在身边。
这热闹的一个团圆节过去,谁也没那个上朝的心情,皇帝索性直接辍朝三日。
沈茹茵守在殿中,和皇贵妃时时相见,倒是有了不少说话的时候,只是为了谨慎,她们只能在皇帝休息时挑拣着聊一聊,更多的,还是给皇贵妃表功。
就如这会儿,皇贵妃才喂皇帝喝了药,皇帝似乎是睡着了,沈茹茵同皇贵妃坐在外头的榻上小声说。
“娘娘怎么亲自熬药,这样的事交给宫人,或是让金乌军的人来做就是了。”
皇贵妃叹了口气,仿佛有数不尽的担心:“陛下的药,我不放心交到其他人手里,只好自己上手,如今瞧着,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不难?”沈茹茵说,“您手上烫出来的红印子可还在呢。”
“这算什么,”皇贵妃说,“若是陛下能赶紧痊愈,叫我做什么都行。”
沈茹茵悄悄在皇贵妃手心划了一下,在隐秘处竖了个大拇指。
皇贵妃一下把她的手指握住收回去,脸上带了几分警告。
沈茹茵知道,皇贵妃不是恼她,而是做事足够周全,连这样的小处都不肯泄露半点不对。
沈茹茵收回手指,又同她说了几句,这才住嘴。
之后的时间,她们大多不说话,只偶尔这般穿插几件皇贵妃“深爱”皇帝的小事。
皇贵妃跟着适时剖白几句心意,字字句句都说到人的心坎上。
皇帝到底听见了多少,沈茹茵不敢说,但皇帝对皇贵妃的态度越来越好,越发依赖,却是有眼睛的都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