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疯了？”韩允钧皱眉。

朱征凡药瘾发作的样子，在不知内情的外人眼中与疯了没什么区别。不过，在他最后的记忆中，朱征凡抡着个烛台从厢房里冲出来，见人就打，完全跟疯了没有两样。

萧明珠好没气地低声嘀咕，“他要不疯，只怕阳平公主就得疯。”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很轻，韩允钧离她很近，听得一清二楚，马上就反应过来，韩允景的额头，只怕就是朱征凡砸的。

转眼之前，他又想到了关键中的关键。

小明珠是如何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当时，他们不都是失去了知觉的吗？

难不成，小明珠是个例外？

那刚刚小明珠经历了什么？

想到木玄真人说的天雷，看到那被雷电击出来的深深的大坑，以及当时小明珠所处的位置……

天雷要是再偏那么半寸，小明珠现在只怕已经是……

他不敢往下想了，整身子犹如泡在了冰窖里，哪哪都是冷，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血色尽数隐去。

他抓住萧明珠的手，紧紧地握着，似乎永远也不想松开，萧明珠对上他带着惊慌失措的眼神，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敢出声，只能紧紧地反握回去。

过了半晌，韩允钧才强忍住心中的惧意，才开口道“不可……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