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顺变。”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是……”
伊芙咬了咬下唇。
“爸爸不应该忘记姐姐……”
她从相框里取出照片,把空相框放在书桌上,然后从包里拿出钱包,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了进去。
“或许是我想多了。”
“想多了?”
“是的,你知道,我们刚才说的都只是猜测。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就像警方说的,只是一场意外。我……我不确定。现在就下定论,我对我父亲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伊芙一边说着,一边掸掉手套上的灰尘,勉强笑了笑。
“我父亲疯了。疯到连家人都忘记了。”
菲勒蒙没有说话,径直走向斧头。
“赫伯特先生?”
“我来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
墙上的斧头依旧锋利,在摇曳的烛光下,黑色的斧刃闪闪发光。菲勒蒙双手握住斧柄,小心地将它取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菲勒蒙没有回答,而是高高举起了斧头。
“等等,你疯了吗?”
然后,他猛地挥下了斧头。
——砰!
斧头砍在了墙壁上那块白色的霉菌上。
“赫伯特先生!”
“虽然这不是我的专业,但我在工作中见过不少疯子。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奥斯卡医生的手记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菲勒蒙拔出斧头。因为他没有拄拐杖,身体差点失去平衡,幸好伊芙及时扶住了他。
——砰!
斧头再次砍在墙上。伊芙表现得异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