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管家皱起眉头,“家主,您有什么打算?”
“蒲光局势已有十多年不曾变过了,昆沙·索罗那个好战分子早就记恨卓家;西北的缅南内乱,前段已经被那姓图的平定一统,连缅南官方都承认了他的统治,那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可如果他想来蒲光插一脚未必不会背后搞事,咱们一样得小心防备。”
卓英朗眉头紧锁。
“最近是多事之秋,不宜生事,其他人我都放心,唯有那个云庭——老樊,你派人盯着他,关他几天禁闭,不许他在这个关头再生事。”
樊管家重重点头,又有些忧虑道:“可夫人万一不乐意……”
“大嫂,她对那个云庭宠爱太过了,惯成什么样子!瞧他那流里流气的模样,老子真是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卓英朗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华夏烟点燃,眉宇间终于露出些戾气。
“夫人确实心疼二少,毕竟当年咱们——”
樊管家话音未落。
卓英朗骤然回身,眸光如刀锋锋利,吓得前者一个激灵,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老樊,有些话就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别提。”
卓英朗目露警告地睨他一眼。
樊管家低头屏气,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过去太久。
久得樊管家差点忘了他们这位家主儒雅温和外表下曾经做出过多么心狠手辣的行为。
卓英朗和樊管家站在窗前沉默着。
直到抽罢了烟,卓英朗将烟头往地上一丢,用皮鞋碾灭,才换上儒雅的伪装。
“好了,将金丝楠木柜入库吧,”卓英朗转过身来,温和地说着,“明天费昂会——”
话语倏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