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便有道理,朝局大义面前,必要之时,哪怕是亲人,也要狠心断舍,不然,玄周早已不复存在。”
话至此处,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话引导。
“本王举例,姨母懂否?”
“一心担忧儿子,何以成就大事?”
穆蓉深领其意,义正词严纠正。
“司徒丞相病愈回归,水汾随即被他计杀,家中所有亲人皆得厚葬,唯有他,身骸无寄。王爷或有误解,此中文意,显然告诫后人,莫学水汾无义舍亲之举。”
她合情合理反问。
“我为人母,怎能不问不顾爱子安危?”
顾念廷冷冷甩去一句责怨。
“姨母执念太深,以至于时日悠悠,未思一计!”
“穆侯和穆大人,亦是毫无头绪?”
穆蓉速即找到借口,为家弟辩解。
“他们是舅舅,忧虑奉哲,乃属人之常情。外甥失踪至今,一点消息也无,他们何有心思去想什么计策?”
顾念廷唇际挂着一抹藐然,高人一等,给予评价。
“同为侯爵,穆侯眼界,尽然不如古人。”
家人无端受屈,穆蓉怏怏不乐,眸色渐渐锐利。
“我家三弟,眼界浅薄,让王爷见笑了。”
顾念廷见状,略有示弱,关心询问。
“姨母心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