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翠儿,听得初路格外的闹心。
也不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有口音,非得叫她云翠儿,瞬间从高贵神秘的云绥掉到了村头炕梢。
村民们对她还是极好的,热情的拥着她进村,邀请她吃饭。
“陆二狗!看谁回来了!还认得不?”大嗓门的大娘隔着老远,就朝着一个村头一家喊。
不多时,那宁静的小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手里拎着一只木桶,穿着方便干活的农家短衫,头发略长,束在脑后。
一直黑着一张脸,狠狠把刷子砸在地上,咬牙切齿的,“别!叫!我!陆!二!狗!!”
“起名还不让叫,你说说。”
大娘立刻回头朝着初路打趣,“非得给自己改名叫什么陆凉,都叫了二十来年的陆二狗了。”
“对啊,难怪他二十多岁还说不上媳妇,就他那性格,难找哟。”
“恐怕得打一辈子光棍咯。”
七大姑八大姨又飞快的讨论起陆二狗的婚事问题。
初路眉眼含笑站在一群村妇里,显得有些突出,陆凉看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又羞又怒。
陆二狗这个名字,是他穿过来的宿体的名字。
虽然脸是他自己的,但拥有了完整的人生经历,不再是凭空捏造的。
但谁他妈想到,八辈子不选一回宿体,一选,就选到个这么炸裂的。
不但名字炸裂,家里更是炸裂。
有一个九十多岁瞎眼睛瘫痪在床的祖爷爷,还是这个宿体脑抽捡的老乞丐回来养。
陆凉还得继续养,要不然早就去找初路了。
每天他都翻着白眼应对村里人叫他的名字,并恶狠狠的想这个拖油瓶怎么还不死。
“云绥!”
凌云不知从哪跑回来,手里还抓了一只很大个的蝎子,献宝似的给初路看,“云绥你看!这么大个的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