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起竟要荒唐地寄望于旁人了”战狼敛笑,长叹一声,卿旭瑭分辨久矣,才知那不是在嫌自己长他人志气而是在说真心话。
薛焕也分辨久矣,发现战狼从西线到东线这一路过来虽被林阡打败过无数次,却不曾丧失理智,显然是越被打越强劲且寻回了湛卢剑的初心、此时正在非入魔的最好状态,因此他由衷为战狼感到高兴“林阡过强而近鬼,大金不同阵营,联合以车轮战对付他,也并不算多荒唐。”
高风雷一愣,这些年来习惯了被各种晚辈争相挑战却一年不出三刀的薛焕,说出这么不卑不亢的话,委实令他打心底里敬佩。
“却不知那些阵营想着要如何清算我们。”战狼收起怅惘,一笑,策马疾驰,“走,既落草为寇,便随心所欲一回,收他们的渔利去吧。”
意气风发,追逐烟尘最激烈处而去,第一次近距离地目击战局,果真看到林阡远远的背影,
原以为此地是多纠缠的武斗,可原来之所以风沙这般大,只不过是因为寻常兵士逃得凶猛;原以为这些人凭实力挡住了林阡的杀伐,可原来只是以躯体拖慢了林阡的速度;“唉,原以为是前太子府第一赤盏非鱼在此,可原来不过只是等闲之辈而已。”卿旭瑭在遍地尸体里正自失望,忽然感觉腿脚被个没死透的抱住,正待甩开,蓦地发现
“啊,非鱼你”那人正是前太子府第一、退隐了江湖极久的赤盏非鱼即使血流满面四分五裂,也因为一张丑脸长得还特别大特别长而非常具备辨识度,卿旭瑭来的路上还想,非鱼一定是夔王府的“不上阵则已、一上阵绝杀”,致胜法宝,秘密武器。
可此刻震惊之下,仔细看赤盏非鱼身上伤口,竟然只有一刀而已
“旭瑭,救,救我”非鱼气喘吁吁,看起来也不是经过想象中的长期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