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辕并不公允,林陌便是实证。但再发生多少事,徐辕还是只取林阡。若要问为什么,林阡是什么人,你们不清楚吗。”徐辕严词厉色,“当然,徐辕不想重蹈覆辙为渊驱鱼。若有失误,必将弥补,前提是李当家当真无辜。”
义正言辞,说得一干人等,有私心的,只争理的,全都噤声——似乎,也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
“罢了,天骄,我还是赋闲的好……接受您的管制……”李全终于说话,徐辕的气场在这里,竟教在军中关系盘根错节的他也只能认栽。
“慢着!”杨鞍榻旁,另一个谋士却将李全一把拦住。
“凶案真相一时半刻还很难说,可凶案的背后道理,我展徽却是看得透彻。天骄您说得好,林阡是什么人?南宋全国都依赖着他,大金版图,如今四分之一在他脚下,若再加上红袄寨,只怕要三分之一,甚至算上曹王,算上虚空,我讲得还小了!陇陕和河东快要吃完,下一步当然山东,果然您就来了……”展徽还未说完,彭义斌便忍不住了“是来解决大乱的,好心被狗吃了?!”
“大乱?谁挑的乱?世人都说‘吴当家不死,红袄寨不散’,那么去年邓唐之战,林阡指使部下杀人有最大动机也最方便行事!近几个月,林阡又尽全力打压鞍哥的副手李全,却把李君前那种短时间内就一统两淮的野心家、杜华那样见风使舵的河南女婿、还有江星衍那样蛮不讲理的万恶之首,全都引到了我们面前跳来跳去,很难说他在下一盘怎样大的棋!天骄我便多问您一句,若林阡到最后真是十恶不赦的魔,您担得起此时此刻非常手段所引起的责任吗!彭义斌你别给我吠,你两年前去助战鱼张二,也是他的人!”展徽如此激动,显然是因为杨鞍受伤甚重而关心则乱,但他身为杨鞍更重要的谋主,这般态度已经表明了杨鞍目前的立场虽然还当徐辕是友军,但是却并不完全信任。
除此之外,展徽敬徐辕却不敬林阡,很明显是对林阡有私仇,徐辕记得,当初林阡就是为了在杨鞍帐中救出自己,才不得已把这个展徽砍成了重伤。
“放你娘的臭狗屁你这个腌臜……”张汝楫还没说完就被徐辕拉到后面去“担得起。展军师,主公他每次被迫成魔,都是我给他担着的。我能确保盟军万无一失,等他回来重振旗鼓,他也从未教我失望过。红袄寨这一战,亦然。”笑对红袄群雄,徐辕自有底气扶危定倾,数十年武林天骄岂是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