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情终究还是和公义息息相关,美色永远能迷惑人的双眼,既是年轻貌美如柳闻因的夫君,徐辕倏然就将串谋楚风月的嫌疑撇开了不少。
“哈哈,天骄向闻因求亲成功了吗,还挺般配!徐夫人!”杨宋贤笑呵呵地送羞红了脸的闻因走,回来时还拍拍彭义斌的肩,“彭倔子,别失落,天涯何处无芳草。”“莫笑我,让玉泽嫂子在临安帮忙留意看看,有没有合适我的姑娘啊,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倔的。”他们都是单纯明快之人。有时候,真恨不得全天下都是这样的人。
不像现在这样,徐辕能感觉得到大帐里几丈内涌起不和谐的气氛,有怀疑,有愤恨,有气恼,有忐忑……但他们唯一没有的,就是适才差点生出的理直气壮。
该撕破的还是要撕破,第二和第三件任务箭在弦上,徐辕当然寸土不让“杨二当家,无原则宽容,只会助长歹人作恶。”紧承着停顿前的话,打压李全,势在必行。
“敢问天骄,可有实质证据指向李兄弟吗……”刘全代杨鞍先问,却是以一副和事佬的语气试探。
“没有。无论真凶是不是他,到主公关注山东的时候,证据都已销毁得差不多了。”徐辕坦然摇头。实则姜蓟战死的那一场,林阡在分析战报后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其实已有疑虑,可两年来都是苦于没有证据才只能教吴越对李全采取暗中管控;而举国大战期间,李全若是真凶,便有更加充裕的时间一边持续害人一边不断灭口;这几个月来江星衍过于急躁,错过了唯一一个能指认李全害人的人证……这一切,俨然构成了今日徐辕的要求无理和谈判无底。
“害死兄弟,罪名实在太大,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不能……”身为杨鞍的舅舅,刘全是真正的老好人,如他而言,害死兄弟的罪名不轻,不能随意扣在任何人的头上——若然在和平时期,处理命案用这样的方法当然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