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走过边陲,走过安宁如故乡的山村,走过肃杀如旧地的军营,黄鹤去的面容里,始终凝练着淡然,而不像吴越,能够伏在吴珍尸身上失控恸哭,这一点,他和他的儿子,最是不像。
“吴越,战场无父子。”临走前他只留给吴越这残忍无情的一句话,他明白,吴珍从生到死,断然都不希望她的儿子和她最爱的男人交兵。
吴越却冷笑着连头也没有转过来“不曾照顾好我的母亲,有何颜面为我的父亲。”
到底该唏嘘还是该苦笑,所有该叫他父亲的人都是林阡的人,反倒是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才最贴心,如此决战!
“义父,你回来了!”付千秋慌张迎上来,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看到他手臂血迹斑斑,大惊失色,“林阡等人,不是承诺不会对义父暗算吗?!”
“千秋勿念,并非暗算。”黄鹤去摇头,看到臂上吴珍的抓痕竟如此之深,叹了口气,正待回营,身体却不支晃动了几下,幸得付千秋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支撑住“义父!”
“无碍。只是一时悲恸罢了。”黄鹤去示意他不必去找军医,“扶我回营,歇歇就好了。”
“那群可恨的宋人,为了打败我们无所不用其极!竟然选择对义父攻心!”送黄鹤去回营躺下之后,付千秋暗自思忖着出得帐来,便在这时,有亲兵匆匆赶上“付将军,有宋人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