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动身出发,却见一哨骑慌慌张张冲进寨口“诸位将军!这下糟了!黄鹤去趁夜偷袭单行成功,囤积粮草尽被烧毁,现下还在拼死抵抗啊!”诸将全是始料不及,纷纷冲出营帐,远望西边单军驻地,果然火光冲天!
“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杨致诚问那来人。
“据说是单行不听卢潇劝告,卢潇说要严加防范,单行责他多此一举,非但不听从他,反而硬是逆着他……”哨骑禀报说。
“有这等事?!”杨致诚一惊。
寒泽叶叹了口气“主公最担心的事,看来等不及致诚将军周旋……这么快,就已经发生了……”
“辜、寒二位将军先行援救,我稍作部署,随后就到!”杨致诚发号施令,寒泽叶、辜听弦受命而去。
晚了。残军败将,还有被火烧枯的军帐和草木,在视线里此起彼伏,构筑成黔州一道触目惊心的风景线。
寒泽叶辜听弦穿行风中,两列人群都呆滞地望着刚夺回不到三日的破碎本营一言不发。
或许,该亡的注定要亡。灭顶之灾一旦发生,一切补救都只能为时已晚。
寒泽叶在单行面前停住,饶是他也憋了一腔怒气“我想知道,为何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难道读的兵书还少么,想不到黄鹤去会重新突袭么?!如今据点夺回来有什么用?名存实亡,金人随时随地都会打回来!”
单行似乎有些惭愧,低头不语。好在他还懂得惭愧。
辜听弦更是怒不可遏“不是任何人的错,是单副寨主自己不争气,沈家寨好容易夺回来的据点,基本上是被你自己给烧了,像你这种人,也有资格坐到副寨主?!”寒泽叶一惊,制止已然不及。
单行扭转头来,大怒:“辜听弦,我早知你会说这一句,话说回来,你辜听弦和寒泽叶两人,一定早就和他卢潇密谋,要护他争权夺位吧!?”
此语一出,僵硬的气氛骤然打破,全体大惊,诧异地一同看向卢潇。卢潇一脸惊愕“师兄,你……你说什么?”
单行似乎抑制了很久“小的时候,师父问我们,若是沈家寨和依然只选其一,你选哪个。师兄弟们都还在沉思,你想都没想就说,第一个说你选依然,旁人都笑你没志气,师父却微笑不语。长大了我才明白,你是众师兄弟当中最有志气的,同时也是最聪明的,沈家寨就是依然、依然就是沈家寨,你可以两者兼得!”
卢潇悲愤不已,难以置信“师兄,就是因为猜忌我,所以你没肯对外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