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们的所有往事,在云雾山杀慕容兼,在小秦淮煽动内乱,在淮北诬陷越风,在夔州牵制海逐浪,甚至他还知道,我们在苏降雪面前刻意地赞誉他……他什么都知道……”柳五津面色黯然。
“他知道了也好,他总有一天应当全部知道。”天骄说。
“但关键不在于他知道,关键在是谁让他知道。”柳五津语带颤抖,“苏林两家的斗争始末,站得最近的外敌正是陈铸和楚风liu,偏巧这两个,近期都和他有过接触。我怀疑,他们和胜南述说的,不只有越野山寨的生死攸关,最多的还是短刀谷的党派之争。”
天骄一愣,不由得也变了脸色。路石陈三位恍然大悟原来楚风liu和陈铸的联系在这里!
“就像越野山寨的事情一样,党派之争,没人看得比陈铸和楚风liu清楚,所以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偏巧楚风liu很了解,胜南他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忍心,不忍心扩大内战、殃及无辜。”柳五津握紧拳,“他们编造的话,足够令我们留不住胜南,足够……”
“所以,林阡不敢再信任我们,而宁可去信任他们?”石中庸醍醐灌顶。
“最近这几日,不正是这样发展的么?试问胜南和陈铸之间,除了短刀谷的内幕,还有什么可谈,谈两次甚至两次以上?”柳五津说,“还是挑拨离间啊,我们低估了楚风liu和陈铸了……”
“原先是想在苏降雪暗算林阡几次之后,由我们告诉他苏降雪的存在,没料到,那个陈铸,偏偏要抢先一步……”路政直摇头,“现在回想,陈铸真是居心叵测。”
“你们想怎么做?”天骄蹙眉。
“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让胜南彻底地不再信任陈铸楚风liu。”柳五津说,“这一次,我知道天骄立场两难,因为要算计的人是胜南,但万望天骄能保持中立。留不留得住胜南,在此一举。”
“降低了他对楚风liu的信任度,倒也可以令林侄重新审视越野的事了。”陈静点头,赞成。
“天骄,真的不代表每次正确的都是胜南……”路政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