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天,你祝孟尝有一句话真不该讲。”风鸣涧听到这声主公,仍然觉得刺耳。
祝孟尝当即脸红到脖子根“我知道,认错了人嘛……谁教你们跟我形容得少之又少,认错人也不奇怪。”
“相貌气质的确是人中龙凤不假,但他有没有经历过战场,是完完全全可以辨识出来的。”风鸣涧咄咄逼人,“更关键的是,当时的你,就没有考虑过主公他不可能出现在那里吗?”
祝孟尝面红耳赤“当时叫了声主公,完全是本能……本能……事后我也向他道歉了……”
“笨!”海逐浪笑骂。
风鸣涧却冷冷道“孟尝。可知道,这些事情,是不该讲的,是犯禁的?!”
海逐浪一怔,与祝孟尝异口同声“犯禁?”
“孟尝,逐浪,我知道,短刀谷的格局,说得太深你们可能不懂,用个浅显的比方讲给你们听好了苏降雪和他的四大家族,就如同执掌朝政多年的奸臣,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天骄徐辕和我们,则如另一派实力同样雄厚的忠臣,多年来一直辅佐我师父林楚江对苏降雪进行压制;而我师父,理所当然就是君王……”
祝孟尝止不住笑,喷水“哪有人自己把自己说成忠臣的,脸都不红一下。”海逐浪感觉到风鸣涧不悦,赶紧扯祝孟尝衣袖示意他别打断。
风鸣涧白了祝孟尝一眼,肃然“如君主一样的统治地位,从义军创建的那一刻起,都公认是我师父在占据,不管谷中究竟有多少武学世家,也不管外界有多少揣测。然而,到了最近这几年,谷中的形势出现了异变。师父去世的前后几个月,局面更是大幅失控……我们谁也想不到,苏降雪会突然篡位还那么成功,短短几月时间,师父的拥趸被接二连三地架空或杀害,师父的中途去世,更令局面刚有起色就无力回天。唉,纵使是师父在世、天骄辅佐,都被苏降雪篡了位,更何况师父去世、天骄孤立无援?显然是输了,彻彻底底输了。不过说实话,我们真的很不服,这几年,我们在天骄的保护下支撑了这么久,就是在卧薪尝胆,期待着一个时机,选一个最适当的人,率领我们对苏降雪进行反击——宁可一边维持生存一边等下去,也一定要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