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儿眼光突然从别处回来,置若罔闻,冷笑道“洪瀚抒对手下是越来越没有管教了,祁连山的女英雄们,本该是不让须眉,怎么堕落成了长舌妇人?”
成黄二人脸色皆一变,被她欲抑先扬,脸上难掩窘色。
江晗气愤地冲上前来“怡儿呢?你们把她藏在了哪里?!”
五津立刻将他怒火制止“两位女侠,你们……”
“不敢当,短刀谷要与祁连山生仇?”成菊不客气地说。
“只希望两位能如实述说,你们祁连山掳走陆怡,到底居心何在?”路政问。
“我们抓的人可多了,凡是盗过马的,必定都和政变之人有联系,我们自然要捉回去,一个一个审问治罪,恰巧最近才管到她而已。凤箫吟,你可是偷了印章的人,更要治罪!”黄蜻蜓的话,证实了这场政变之后的无聊剿杀。
“治罪?”吟儿骄傲地笑,“你家霸王洪瀚抒,人前都要尊称我一声盟主,凭你二人,怕是没有那个资格来治我罪!”对祁连山那一方势力,吟儿有着根深蒂固的优越感,根本不屑与成菊、黄蜻蜓像与其他对手那般交火,反到袭上一丝凌人的冷傲,旁人谁也不知道这其中原因——她林念昔在祁连山的政变事件里,少说也是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何况,身后有胜南在。一心想要为他变强,虽然在他面前还是会被他一眼看穿缺点一筐。但临阵对敌,吟儿已经学会如何作主帅,如何当仁不让。
于是傲气地笑,也略带杀气地看,却总是遭到心胸狭窄的成黄两个女人忌恨。
“你当你是谁!?”成菊大怒。
“她是谁?不就是那个在苍梧山上、挨了别人一巴掌还纠缠不休的那一个么!”黄蜻蜓敢提越风旧事,显然自食其果,来不及后悔,话音未落,声已嘶哑。
成菊蓦然一震,只见胜南一刀已经架在了黄蜻蜓的脖颈上,那黄蜻蜓浑身战栗,动弹不得,不知是穴道被封,还是真被吓哑,舌头哪里还敢再嚼,胜南面色愤怒也凶狠,在苍梧曾经有过,声音再低,也字字慑人“若瀚抒和吟儿真是被你二人口舌所误,信不信,这饮恨刀会更深一寸?!”
更深一寸?黄蜻蜓不敢想,饮恨刀如果更深一寸,那多行的一寸里,还剩不剩自己的脖颈……忙不迭地害怕点头说“信,信,信”,竟然忘记求饶。
胜南收刀一放,黄蜻蜓几乎瘫倒。江晗立即上前一步,将其捆缚。
“抗金联盟看来当真要插手祁连山内事了?”成菊看黄蜻蜓被擒,语气已然有些收敛,“可是林阡,大哥与你,总算是有些情谊。”
“正是因为有情谊留存,才不忍见他越陷越深。何况他抓住的陆怡姑娘,也是在下故友,这件事我与盟主都非管不可!你去转告洪瀚抒,黄蜻蜓定要被迫留下,祁连山必须带人来换!”胜南厉声说,不容辩驳。
成菊唯唯喏喏,不敢不点头,一众手下看两位首领一惊一怕、一败一留,全然胆战心惊,单看对方二人短短几个回合便足以拿下平日趾高气昂无法无天的黄蜻蜓,岂敢不随成菊一并惶恐撤离?!那浩浩荡荡的马队,瞬间如遭生死劫,一干人等,片刻溃退,散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