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丙风鸣涧各自领军离开,人群虽散,军心拧紧,虚空中足以明确感知。
吟儿难免想起林阡,他临走前,流露过一种“我在等川军磨砺后最终长大,这次的不合作将会是最后一次”的愿望,可惜的是,川军成长比林阡想象得慢,实在不知道经此一役,现在这样是不是他和轻舟所期待的结局?如果是,胜南,早点回来吧,我和孩子一样想你。
缓得一缓,五花大绑的王喜把吟儿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那小人精明得很,一开始还能假模假样视死如归,现在看出川军无缝可钻果断怂了,居然不要脸地开始依葫芦画瓢,就差没在泥潭里打滚撒泼“盟主,我也听凭您的决断,我是无辜的,是被逼的,求宽恕,求放过……”
“你无辜?川军何辜,蜀民何辜,天下苍生何辜?!”吟儿严词厉色,抓起那碗差点把她喝吐了的毒汤就给他灌了下去,“当初你怎么杀的李将军,如今也试试看这穿肠的苦。”王喜脸色大变,被她强制着咽下去赶紧死命地往外抠、吐,无济于事,满头冷汗,没抽几下就一动不动,不过细细查看还未死透。
“贱人骨头就是硬。”吟儿当然快意恩仇,上前要给他补个窟窿。
“主母……”荀为看周围尚有新投靠的官军,赶紧低声对吟儿说,“为免世人以为您随便杀朝廷命官,不如先留他一命,让他生不如死如何?凌迟个一年半载,也算是对他的惩戒。”
“也罢,都得依着大势。”吟儿想,要吸取当年林阡不听劝阻强杀郭杲害得川蜀晚统一七八年的教训,于是回剑入鞘,点头“关严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