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宁心下一惊,她这哪里是笑出的眼泪,分明就是悲从心来、情非得已:“小漫、你怎么了?是不想嫁给江雨吗?”
“怎么会,我俞漫不想做的事,谁能逼得了我,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你……”
“表兄、从小到大我都没求过你,这一次,我请你帮我接季暖过来,你就在子海边等她便好,若是她一直没来,那便算了。”
张玉宁满腹疑问,但见俞漫眼底的忧伤越来越重,最终还是作罢,既是她的请求,那便再为她做好这最后一件事吧!大概从此以后,她也不需要自己再为她做任何事了。
“好,我答应你!”
俞漫道了谢后,思绪便飘到了九霄云外,两人便再无言语。
…………
“张公子、”
季暖伸手在张玉宁眼前晃了晃,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笑了笑,将手中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许是茶水太凉,许是海风太大,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季姑娘见笑了,我这也是刚从漳州出发至此,自行备了船只便邀你们一同前往罢了,并未刻意等候。”
这老实人果然连个跛脚的理由都不会找,分明就是牛头不对马嘴,一会儿说等候多时,一会儿又说是巧遇。
季暖虽心知肚明却也不愿说破,他这般失魂落魄,想来一定用情至深,自己又何必再咄咄逼人,揭人伤疤呢?
相对无言时,季暖侧目看向一旁的宋忘尘,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宋忘尘竟脸色煞白,神情疲倦不堪。
“忘尘、你这是怎么了?”
宋忘尘只是淡淡应了声没事,便闭了眼,他游遍天下却独独没到过长屿,虽说俞远洋将长屿管制的很好,并不需要他来多管闲事,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