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永远阖上双眼。
降落到这片积重难返的苦难之地后,我花了整整三年才勉强掌握乌萨斯语,却因为口音问题一直被周遭若有若无排斥。
和格尔相处的几个月中,是我乌萨斯语进步最快的日子。
在乌萨斯语中,感染者是一个没有未来式的名词,所以无法讨论未来。
其实也没有过去,只有可悲的现在进行时。
疾病无药可医,但有些东西比疾病本身更可怕。
格尔死了,我得以第二次见到故事里这个普通的萨卡兹父亲。
中年丧妻,然后丧子。
命运认为他是个可以随意欺压的弱者。
“谢谢。”
他说。
接过包裹。
然后像个巨大的雕塑一样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