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道“那钱须落在我手里。”
朱文笑道“待安定之后再算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说完话,李寇出门,朱文跟在后头,他不愿与李寇并肩,很是知礼,但也以礼约束着行为,不有过分的亲近。
只是他看着李寇手里提着那一个琉璃杯很是担忧。
那是李寇拿出引诱无空的那个水杯。
他要做什么?
李寇倒也未曾打算做什么,他只是习惯性地吃饭要喝热水。
只是他到了大堂不由为人瞩目。
有个人睡眼惺忪却围坐在火盆畔吃酒吃肉。
酒是渭州的寻常白酒,若以后世标准也不过二十度。
但那已是不错的好酒了。
肉是羊肉,此地近西夏多滩羊,渭州本地也有羊,胡风影响颇深,于烤羊一道颇有些历史。
只是少了孜然辣椒的烤肉,那还能吃吗?
那几个看李寇手提琉璃盏,均互相看两眼而后一齐往那琉璃盏上看去。
坐在主位的那个,看着是个精明的人,他见李寇与朱文直奔饭桌,便笑道“两位助折经略的公子拿了贼,那是壮士,洒家华亭县来的,叫梁登,行大,叫梁大也好——深夜归来,不如过来吃些酒肉暖和暖和?”
李寇心道你那吃的我可消受不得。
老远便闻到一股羊肉膻骚,你若拿来我来拾掇那倒还好。
但他并未拒绝那人的套近乎,他们要看琉璃盏,他还要打探周边的形势呢。
这可真可谓彼此各取所需,论公道也不外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