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这件事怕是扳不倒瑞王,但亲眼看到瑞王为了脱身,把自己亲儿子推出来抵罪,当真是有些无力。
但就算如此,她也要试着揭一揭瑞王的面具。
她意有所指地问道:
“瑞王殿下一个闲散王爷,产业无数,又不去封地,怎么好似很缺银子的样子?先是开了那云香楼搜刮银钱,又养出这般贪心银钱的儿子......只是不知,殿下的银子,都使在何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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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宁帝闻言,眸色暗了几分。
瑞王私底下做的那些事,他哪一件不清楚呢?
他只是不愿对这个幼弟下手,才始终宽宥他几分。
只是现在听姜令芷这么一问,恍然意识到,是啊,李荡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一向胆小,怎么突然贪这么多的银子?
而且,今日这一切未免也太过顺理成章。
姜令芷状告瑞王,瑞王反驳了几句,就立刻供出了李荡。
传了李荡过来,问不了两句,他就又立刻认了罪。
还有瑞王,李荡到底是他的亲儿子,他就这般轻而易举地说出处死二字?
就仿佛是早就准备好的挡箭牌,只等着今日推出来,好将他自己洗脱清白。
佑宁帝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寒。
他护佑瑞王这个幼弟,那瑞王呢,可有在心里恭敬他这个皇兄?
呵。
他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这般狠心绝情,又岂会将自己这个皇兄当骨肉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