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怔愣后,江屿辞稀里糊涂地点头答应。
莫名地,他愿意相信。
余光掠过不远处撑着伞望向他们这边的叔叔,刚想说话,耳边传来了一道清冷矜贵的声音。
“小朋友,别让斑驳生锈的现实困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心蓦地被塞了一把伞,漂亮哥哥用没沾上泥土的那只手覆在他头顶,慢慢揉了两下。
江屿辞缓缓垂下眼,在心里默默重复:别让斑驳生锈的现实困住。
泪水和雨水逐渐停歇,视线逐渐恢复清晰,薄薄的雾逐渐消散。
他握紧伞柄,坚定地转身往回走。
他没做错,这个罚他不认,死都不认,没有人能强迫他认错。
一周后。
按照约定时间,江屿辞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拿着漂亮哥哥的伞等在老槐树下,从下午四点到六点。
阳光透过老槐树层层叠叠的叶子,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他孤独的身影增添了几分柔和。
街巷的喧嚣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宁静和安详,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在为这份等待让路。
漂亮哥哥是掐着点来的,手里拿着熟悉的透明玻璃盒。
“裂痕无法消除,只能复原成这样。”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江屿辞双手接过,紧紧盯着拼凑完整八音盒,眼眶浅浅红了一圈,“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