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生父母应该会因为他的存在感到恶心。
席卿之举着文件袋,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字一句,恳求面前的人:“求你,帮帮我。”
江屿辞就着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来,脑子麻木得几乎没有什么知觉。
“说说吧,”他将文件袋放回到抽屉里,眼皮耷拉着,唇角微垂:“和我说说你们的事,我帮你查。”
席卿之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他抱着相框,眼神清明了一些。
“我和阿越是大学同学,他是京剧系,我是表演系。”他阖了阖眼,眼底稍稍浮现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第一次见面,社团联谊,他吐槽我的戏腔唱得像狗屎,吐槽声太大,我听见了。”
“第二次见面,我主动和他搭话,他以为我要认他当师父,拍拍我的脑袋说要收我当关门弟子。”
“我的戏腔是他教的,他真的有很认真在教我。”
江屿辞安静地听着,因为席卿之语气中流露出的淡淡愉悦,他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他很难追,很喜欢打击人。”
“我给他送花,他说我俗气。”
“我给他写情书,他说我写的垃圾。”
“我花时间认真学了他最喜欢的京剧,他说一般让我再练练。”
一言一语,都是他们过往的印记,承载着沉甸甸的美好记忆。
“我追了整整309天,他才答应和我正式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