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洗了把冷水脸,心头的燥热逐渐降了下去。
他是个商人,商人讲究利益,既然祁蕴将公司全权交给了他打理,他就不能做出任何有损公司形象和利益的事。
坦白来讲,这份喜欢在他心里占不了多少份量。
职业是阻碍,江北山是阻碍,他俩不可能走得长久。
他习惯了权衡利弊,这两天就当做是一场荒唐之下的放纵吧。
及时抽身才是上上策。
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回到办公室后,那抹让人不能忽视的身影依旧驻足在休息区的沙发边。
祁清目光瞥过去,一时怔住,他下意识出声:“你怎么还没走?”
两人的视线隔空相撞,江屿辞盯着他,眉眼上扬,“我为什么要走?”
祁清倚靠在办公桌上,熟练地往嘴里递了根烟,“我说了我们没可能。”
点火,一抹猩红明灭,眸子里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江屿辞走近,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苦淡烟味,没有想象中那般难闻,完全可以接受。
他问:“谁说的?”
祁清吐了一口烟圈,半阖的眉眼模糊在烟雾里,“我说的。”
江屿辞抢过他指尖夹杂的烟蒂,将其摁灭在了烟灰缸里,他俯身把人框在办公桌上,“我们顶配,别把我当小孩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