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能称之为毒誓了,这根本是深入骨髓、触及灵魂的一种诅咒。
江屿辞猛地睁开眼睛,脸上的不耐烦散了一点,“无关你的人品,但凭这句话,我信你。”
郑珞丝毫不心虚,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心里有点膈应。
她自顾自倒了一杯水,眼底划过一抹狠厉,“说说看,哪个下贱玩意儿栽赃陷害我。”
江屿辞翘着二郎腿,腔调散漫:“郑岐说的,你问他。”
他到现在还记得郑岐私下找他道歉的模样,像郑家的下人一样,低三下四的讨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有气没地方撒。
郑珞嘴角不自觉下撇,双眼微微眯起,“我哥?”
江屿辞低头和美人上司聊天,头都懒得抬,“自己查。”
郑珞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能任由那份不解和困惑在心头萦绕不去。
江屿辞是一个很容易想开的人,不管是江行越去世还沈楠出国,他都能想通,甚至是永远得不到肯定的童年,他都可以说服自己。
如果那些破事不是郑珞做的,那么郑岐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得不说,郑岐在外人面前装得很好。
他抿了下唇线,语调漫不经心,“我没记错的话,郑岐是领养的。”
郑珞捏紧水杯,身子慢慢绷紧,她脱口而出道:“你什么意思?”
江屿辞说话一点都不委婉,眼里带着几分戏谑,“你问我?自己没脑子?”
郑珞深呼了一口气,脑子很乱,她压下心中的烦躁,起身往门口走。
“我会查清楚的。”
江屿辞没接话,目光依旧紧盯着手机屏幕,干净修长的手指一直在打字。
隔了几秒,余光不经意掠过门口的身影,他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怎么?要我和你道歉?”
郑珞沉默不语,恍惚之间好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凉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