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辞拧眉,把头往被褥里一藏,完全没了声音。
“江屿辞,你他妈——”看到微微抖动的被褥,祁清明显愣了愣,话音也戛然而止。
他在害怕?
“江屿辞,”他鬼使神差地坐在床边,声音不自觉放温柔了一点,“听话,把头伸出来。”
一秒,两秒,三秒。
江屿辞揪着被褥往下一拉,悄悄掀了掀眼皮,莫名一副娇夫的模样。
祁清皱眉,又恢复了以往那副冷清模样,“你之前是不是没抹过药?”
江屿辞反应了半晌,点头。
祁清懒得多说,把药酒递给他,“自己抹。”
江屿辞曲腿坐了起来,被褥随之往下滑落,他撇撇嘴:“你踹的我,你给我抹。”
祁清:“……”
他起身,嫌弃地睨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别逼我揍你。”
江屿辞的眼泪说掉就掉,喉咙挤出了一句干哑的话。
“不抹。”
话音一落,倒头就躺,没有任何迟疑。
祁清深呼了一口气,这人简直将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差点被气笑了。
他插着兜走向卧室门口,当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他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