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扬起酒杯,对着程树的嘴将杯中暗红的血液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此时比起痛苦,是身心强烈的恶心感。
程树嘴里是自己腥红粘腻的血液,就着这股血,将卡在喉咙里的弹壳吞了下去。
随着呼吸畅通的瞬间,嘴里是浓烈的铁锈味。
他布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面前始终微笑的男人,他终于知道,这个传言中手段狠辣凶残暴戾的男人,究竟是有多疯狂。
接近变态的疯狂!
一滴不剩的酒杯敲了敲他面如死灰的脸,凌澈满意地笑,“程总,好日子过了这么多年,也过得差不多了。”
他的耐心明显也玩得差不多了,齐金松了手,程树跟抽了骨头一般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倒在了地上拼命作呕。
手上是鲜红的血,凌澈嫌弃地皱眉,接过齐水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
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老男人,“你花了一个亿都没能让人杀的了我,你好不好奇你的命值多少钱?”
程树倒在地上,腹部血流不止,一枚硬币忽然丢在他眼边。
他看得清楚,是一枚一块钱的硬币。
上方男人不屑地一笑,“连你妻女的棺材都买不了。”
程树惨白着脸,涣散的瞳孔看向一直在一旁看热闹却一句话不说的吕伏城,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苦笑一声,面若死灰地仰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凌澈啊凌澈,你早晚也得栽,你就等着看吧。”
此时,包厢的大门被人从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