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获罪,母亲病逝,后来连祖母也走了。她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宋府煎熬,最后落了一身的病。
宋灵淑端坐在炭火旁,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那个空药碗,许久,冰凉的指尖才传来了暖意。
突然,一个身穿红色短袄的少女推门而入,带起一阵冷风冲入室内。
“姐姐这病还没好呢,五日后便是玉溪书院入学的日子。这要耽搁了,怕有人说我家苛待你。”
宋蓉蓉闻到房间中还有未消散的药味,用手帕掩住口鼻,一副怕被过了病气的模样。
宋灵淑面色苍白,一双眼眸明亮又深邃,冷冷道:“这就不劳妹妹你操心了。”
“哎呀,这细看一番,姐姐病的好似越来越厉害了,可惜了,长公主另眼相看,特意给姐姐送了书院的名帖,我是怕姐姐没这个福气,辜负了长公主的一番心意。”宋蓉蓉捂着帕子,轻声嘻笑。
“确实不及妹妹有福气,听说婶婶特意请了苗疆的神医,来给妹妹治印斑,想来这次肯定能祛除。”宋灵淑微笑道。
宋蓉蓉脸色微变,用手捂住用头发遮住的额角,咬牙切齿道:“宋灵淑,是爹爹好心才收留你,你早就该滚出我家。”
见宋蓉蓉不再伪装,宋灵淑唇角勾起,冷目灼灼地看着她:“我倒不知,这宋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宋家,你的话叔父同意吗。”
“如果不是圣上仁慈,姐姐早就成了任人驱使的官奴婢。”宋蓉蓉得意笑了笑:“如今祖母也不在了,还有谁会在意姐姐。”
宋灵淑在衣袖内攥紧了手,指甲嵌入了掌心,面上依然平淡地好似不在意。
“祖母刚过世两个月就想将我赶出宋府,你就不怕全城的人都指责叔父容不下孤女吗?”
这时,一阵冷风又吹来,门外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脸上尽是关切:“淑儿,你病的这般严重,怎么不躺在床上。”
“躺太久了起来走动走动。”宋灵淑微垂着眼,没有正眼看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