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眼镜摘下放在办公桌上,像是卸了力一般,身子靠在椅背上,眉眼间有藏不住的疲态,发间些许的白发,把他衬的更显苍老。
这已经是他打出的第八个电话了,都是在找医疗方面的老友问,现在京都对病毒感染治疗有经验的医生有哪些,可以调派吗?
深深吐出了一口气,他重又坐直身子,给刚刚想到的一个老友拨去电话。
现在全家都不知道宋毅远病毒感染的事,父亲年迈心脏不好,媳妇把老四看的比心头肉还重,都承受不住这个消息。
先看看后面的情况发展再说吧。
他边打电话边想。
同一时间S市解放军四三三医院,住院部二楼最里面是重症隔离病房,病房门口站着十数位持着长枪来回巡查的武警。
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来回。
他们是S市部队调派来保护宋毅远等人的,也是防止有人来营救那位病毒专家,特地布防的。
他们眉眼凌厉,眼睛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包括但不限于医院外各处建筑上是否有异常。
与病房外落针可闻的安静不同,重症隔离病房内忙作一团。
各种仪器被推来推去,为病人做检查,整个病房‘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