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芽弯了弯唇,冲他笑:“嗯!”
荆孝宜被她目光闪得猝不及防,“想必你已经鼓起最大勇气了…”他抓向后脑勺,目光一暗,继续呢喃:“不像我,越来越怯懦了……”
此番话勾起了张女士的注意,她带着一双深入内心的眼神,在孝宜身上游走。
蔡芽半蹲下来,看荆孝宜发寒的表情,试问:“孝宜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荆孝宜肩头一耸,绷着唇,看向别处:“没有。”
秦广见状,出面解了围,“孝宜这人就是有点神经质,心事没那么重。”他转移话题:“小妹,你读高中吗?”
蔡芽放心点头:“是的,高三…之前在D班上课。”
荆孝宜的话又追了出来:“那你认识代恩吗?她在哪个班?”
问出来没什么用,孝宜只是探索欲比较强。
蔡芽眼睛一亮,眼神里有崇拜的意味:“认识认识!她就是在我受重伤时及时伸出援手的那个。”
孝宜嘴角莫名一抽,脸庞扭曲成不太明显的滑稽表情,看上去身上的包袱快要剥离。
他之所以无奈失笑,因为他下意识去对比代恩对待别人跟对待自己的区别。
当然…有区别。
虽然代恩常为别人着想,看似温柔,实际上刚得不得了,这种反差感,孝宜深有体会。
蔡芽琢磨不清他的情绪波动,继续回应:“我也不知道她是哪个班的,只知道她是别人要除掉的人。”
当聂小米死讯一爆出,蔡芽就隐约猜到聂小米也是牺牲品,洗脱贵族罪过的牺牲品。
庄荣妈闹任宅的时候,自己不逊地指认任瑾害死蔡银。
可任冬在面对亲妹低头流泪主动示软时,还是妥协了,可见,外人的生死在富人眼里是可绝对忽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