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想看。”褪去脑海里被塞满的追妻技巧,她的语言平铺直叙,就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语调平稳,语速缓慢。
却显着格外真诚。
虞瓷静静听着,分别的时间太长,她们需要一场彻底的坦白,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互相分享着各自走过的路。
她略去了自己遇见的危险,轻描淡写的讲述枯燥乏味的人生,除却神战需要由她出征征伐之外,大多时候,她都是坐在高高的神座之上。
座位底下是无尽的梦昙花,她就是那被大道钦定的花匠,看守着这片花园,小心它们不要枯萎凋谢。
怀里抱着自己眷顾的小花盆,一坐就是数十年上百年,循环往复。
漫长的时间里,无知无觉的爱着它。
俯瞰了三千世界无数年,本以为熟知一切情爱欢好,人世欲望,不过是黄粱梦一场。
可当自己也滚落红尘,就连她也挣脱不开情网,分明逃离,却又心甘情愿作茧自缚,一层一层把自己包裹起来。
可离开了虞瓷,那些丝丝缕缕却成了最折磨人的刑具,要将它们从骨血皮肉之中一点点抽出来。
她被拉扯成模糊不清的模样,就连自己也不认识。
“身上的伤怎么受的?”虞瓷忽然发声询问。
“是被天镜的法器天道镜伤的。”零简单说了伤势来源,“无妨。”
“我能看看吗?”虞瓷眉头暗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