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他和弄潮已经等了许久了,他也确实不想在等下去了。
“你倒是信我。”看了化为半人形的灼熤,花笺忽而笑道。
“灼熤虽是溃灵,但也知道,若是不信与你合作之人,比不能成事。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还有共利的合作,我为何你信你?”灼熤也笑了笑,反问道,他已经尽量笑的诚恳了,但因为那副面貌的关系,这份笑意显得有些狰狞。
“我们这般的关系,你都信我,我和她那般难以割舍的关系,她都不信我,这世间当真多的是意料之外的事啊。”花笺闻言,笑意更甚,眉心上的曼陀罗花也越加的红艳了不少。
花笺的这笑三分凉薄,三分讥讽,四分冷笑,是啊,一个单单互为利益的人溃灵,尚且可以信她,偏偏那个女人却不信她有制服地热的本事。
如今她与灼熤连手,是他们逼她的,是他们一手造就的,怨不得她。
“若是意料之外的是不多,那便没有事事难料这个词了。”灼熤道,也不知是在陈诉这么一件事实,还是在企图安慰花笺。
花笺看着灼熤,她忽然觉得灼熤的面目不再那么狰狞了,虽然他往昔也做过不少杀戮之事,但总归也不全是他的错,最重要的是,他还给自己留了几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