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南家人看来,以南部当年的功绩,至少应该会给一个长老身份,或是一郡主事的官职,没想到解门竟不承认当年的诺言,只给了一亿的慰问金来打发南家,看起来还有些解门看在南部面上的意思在里面,不然什么也没有。
臧文公他肯定不敢想,南赡洲本想直接找副门主孤月轮理论,也被一些弟子劝了下来,理由是他们南家之人经常惹是生非,尤其是他姑姑一家,半点不安分。现在拿了解门的钱,将来有事,解门看在过往情分上,还能帮一帮,一旦让上头的人看不顺眼,以后怎么办?
南赡洲想想也有道理,何况自己入了解门,以后的前途,还要靠在解门身上,自然不能真的分道扬镳,那继续闹下去,还有意义吗?
当然,想这般想,心里肯定不痛快,所以告假回邺郡,打算休息一段时间,顺顺气。
南赡洲几人离开后,附近走出一道身影,望着汇入人流的南赡洲几人,沉思起来。
片刻后,老妇人鬼鬼祟祟从小巷子里走了出来,又到了刚才那地方,将破盆放在身前,自己跪在盆的后面,膝盖下垫着厚厚的垫子,随之将头埋了下去,看起来像趴着一般。
十月风寒,年轻人或许不觉得有多冷,但老妇人的身体明显抵不住寒意,不多时已哆嗦起来,又拿着盆往角落里挪了挪,避避风头,也将双手拢在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