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宗宪笑道:“其实……其实是不是他杀也是可以分辨的。”
“嗯?如何分辨?”
“要是缢死后再烧,那口腔之内必有余灰。”
牛禄不高兴地说:“这不用你说,朝里当官的都知道!这点常识要是没有,那也不用当官了。我自己就是刑部侍郎,我还能不知这个?那吴渤都死了多少年了,早就化为白骨了,怎么去验口腔?”
蒋宗宪笑道:“你别着争辟邪,我意思是说,若是缢死、钝击、打杀,我是真没办法。但若是当时被人用利刃所杀、血流满地,那我倒是还有点办法!”
牛禄紧张地问道:“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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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察一下着火之处有没有血迹遗留就知道了呀!”
牛禄生气地说:“那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有血迹也早就没了!蒋侍郎何必如此戏耍于我?”
蒋宗宪笑得更欢了:“谁与你开玩笑了,那血迹他没不了!”
“什么叫没不了?”
蒋宗宪得意地说:“血是会渗入地下的!只要在案发之现场再驾起大火烘烤猛烧,而后拿酒……不是,是拿好酒和好醋,往上面泼酒!那渗入地下之陈年旧血,便会自己渗出地面!如此即可定为凶杀!”
牛禄深吸了口气,急问道:“果有此事?”
“不是只有你们刑部与大理寺才会破案,我缉校司自有能人,本事未必比你们差!”
蒋宗宪是兵部侍郎,他哪里真会刑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