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电话打进来时，司陌给了个安静的动作，对面传来女声怒骂也全被他们听进耳中。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们宁愿选择失聪，就不会听到刚刚那些不该听的东西了。

如果他们之中有人敢稍微抬头看的话，会发现司陌并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愠怒，反是眼角勾起一丝弧度，似在回味。

好一会后，他才扫了一眼周身都在紧张的手下，微抬下巴，“下去吧，做干净点。”

几人像是得了大赦，连忙拖着人有条不紊地离开。

——

车上。

封泽有些好笑地看着车后座的两人，一个不自然地坐在左边车窗，另一个生着闷气坐在右边车窗，中间像是隔了条楚河汉界。

“你、你也是司陌的手下？”右边车窗那位，处在他对角处的少女突然猛虎一样盯着他，仿佛只要他回答是，对方会直接不顾交通安全冲上来对他动手。

“司陌？不熟。”封泽一手握着方向盘，语气温和，“封泽，目前姑且算是……你姐姐的追求者。”

姐姐？

夏芝怡冷哼一声，斜眼望向另一边车窗位上的夏浅，“你真是夏浅？”

夏浅颔首，“是。”

“司陌刚好有个身手不错的手下，刚好是夏家夏浅，又刚好夏家人在找你，我又刚好在夏家，这么巧呢？”

“我不是他手下。”夏浅纠正，“只是欠他个人情。”

“那不是更巧了？”夏芝怡讥道，“都把机会送到他面前了，不在你身上讨点东西都说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