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认为这个问题有点过于为难人,不等奚午蔓回答,水西月又说:“他工作忙,可能不会把你照顾得很周到,你有任何需要可以跟我讲。”
她口中的“他”,只会是苏慎渊。
他,这本来是一个很寻常的人称代词,从水西月口中说出来,奚午蔓莫名觉得暧昧。
结婚多年的、有深厚感情的夫妻,对外人提起另一半时,往往用类如“他”“她”或“那位”这种不明确的指称。
但偏偏,谁都知道他们口中不明确的称呼指的是谁。
奚午蔓久久没有回答,水西月又说:“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用跟我客气。”
倒不是客气,奚午蔓只是觉得,她没什么需要别人照顾的。
但这话,她没说。
她忘了说。
她静静看着水西月,端相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试图将那张脸的面部特征全部牢记,然后转移到纸上。
可是她还没看清,水西月稍侧了身,又以全新的角度面对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水西月问。
奚午蔓这才将注意力从水西月脸上收回,大脑飞速运转,发现确实有一些事想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