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混乱。
奚午蔓没有好管闲事到上前拉架,她也不需要去。
从屋里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子不高,看着很瘦,皮肤粗糙,黑里透着红。
男人首先一声怒吼,对两个男孩没起到丝毫的震慑作用。
男孩们还在拼命似的抢那根竹竿。
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步走近他们,大手一伸,直接夺走他俩各抓了一头的竹竿。
不等男孩们反应过来,男人把竹竿高高一扬,俩男孩一人挨了重重的一竿。
男孩们哇地大哭出声,在院子里转圈,为了躲过男人手中的竹竿。
奚午蔓完全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换一条更结实的木棍,为什么抓住俩男孩重重地打。
俩男孩像是约好的,又像是在比赛,比谁哭得更厉害。
男人一边骂,一边死死抓住男孩的衣服,一下又一下施加惩罚。
直到最后男人实在打累了,男孩们也哭哑了声,男人抬头与奚午蔓的目光有过短暂的交汇,很得意地转动着木棍——就像武侠电影里的绝世高手转动长剑,昂首挺胸地回到屋里去。
奚午蔓明白了,男人做那些多余的动作,完全是做给她看。
他是在展示他身为年长男性的理所当然的绝对权利,即使两个男孩并没有、也不会同意。
两个男孩还在哭,哑着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