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养老好多年。
换成二十年前,谁要是敢带走她的孩子,她就是带着人上门抢,也要把自己的孩子抢回来。
温简就这么无声在温以诺房间门外站了快二十分钟,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抽噎声,她抬起手,想进去安慰。
指关节触碰到的前一瞬间,又顿在空中。
……算了。
这种时候,还是给孩子一个单独空间,让他先自我调节吧。
大人这个时候进去,很大概率会适得其反。
一调节,就调节到第二天中午。
向来爱干净,可以说有点洁癖的温以诺,前一天进房间后,就一直没出来。
饭也没吃。
一直到次日中午,担忧的温简真的再克制不住,打算先敲门。
敲门没应答,就直接破门进去。
总不可能让温以诺就这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出事来吧?
也就是在温简决定强行破门进入的前不到一分钟,温以诺打开房间门出来了。
少年眼眶通红,看见满脸关切担忧的温简,平复一晚上的情绪又漫了上来。
“妈妈。”温以诺一开口,声音不自觉哽咽起来,“我……”
“我知道我知道。”温简把孩子抱到怀里,像是小时候那样,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妈妈知道,我们小宝委屈了。”
“他走都不和我说。”温以诺靠在母亲肩膀上,“一个字都没和我说。”
如果不是妈妈打来的电话,他可能晚上都要在学校里度过。
“这确实是大宝不对。”温简抽了张纸巾,轻轻给温以诺擦着脸上的泪水,“这点妈妈也记得。”
“等下次见到大宝,妈妈和你一起骂他,给我们小宝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