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仗着底子好,不注重保养,总是肝火旺盛,如今还瞧不出厉害,可往后只怕要受罪呢,”许太医忙道,然后吞了吞口水又继续道,“就拿这回娘娘生病来说,就是长久累积的爆发,所以这病来得及来得猛去得却慢,如今都病了一个多月了,还没好利索呢。”
“要是往后娘娘还是不能擅自保养、收敛……脾气的话,只怕娘娘……以后还有苦头要吃。”
端着茶杯的手蓦地就是一顿,四爷放下茶杯,看向许太医:“娘娘什么时候病的?”
许太医不假思索道:“回四爷的话,娘娘是十月二十六早上病倒的。”
“你记得倒是很清楚。”四爷道。
“回四爷,那天刚好是颁金节庆典结束的第二天,所以奴才记得特别清楚,”许太医解释道,“听说当时德妃娘娘刚刚去乾清宫为万岁爷给十四阿哥赐婚谢恩,甫一回来就头晕眼花昏过去了,奴才当时正在给娘娘拟冬日进补的方子,结果也没用上。”
只是解释完了,四爷的目光却一直垂着眼盯着黑黢黢的地砖,半晌一言不发,搞得许太医浑身凉嗖嗖的。
他……是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