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顿时就怔住了,茫然无措看着四爷,像是一只迷途的鹿,再开口,声音就带着掩饰不住的迷惘担忧:“会……会吗?真的会吗?”
维珍的迷惘其实也就持续了那么一瞬,她想起了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家,还有撑起这个家的爸爸妈妈。
她的爸爸妈妈只是开面包房的普通生意人,她的家庭勉强算是中产跟壕无人性还差得远,从小到大,她有很多遗憾,但是却从没有遗憾做爸爸妈妈的孩子。
四爷就看着她眼中的迷惘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是自信,给这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平添了前所未有的魅力。
“不,她不会的,”维珍果断地摇头,“我的孩子永远不会因此怪我,若是我放手将她送给了福晋抚养,她日后才会怪我,会恨我。”
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陡然一紧,维珍疼得蹙眉,不解地看着四爷,她是说错话了吗?
维珍正不安着,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却松开了,拿起桌上的帕子随手丢在了她脸上。
“都是做娘的人了,还动不动掉眼泪,快擦干净了。”
维珍忙胡乱擦了擦脸,赶紧追问四爷:“那四爷的意思是……妾身可以抚养大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