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无动于衷看了他一眼,而后冷着脸看向车前路。
“我也低过头,老太太装病折腾我,我也顺着她,在她床前尽孝了,她又怎么做?”
“在佣人和外人面前从不拿我当儿媳,我是大帅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在家里却被老太太带头打压,过得还不如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
“我凭什么受这等气?”
“搬出老宅独居在纪公馆,这已是我顾忌着与大帅的夫妻关系,顾忌着两军盟谊,退的最后一步。”
“这样都不够,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她还想说,再不够只能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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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纪鸿洲周身气压实在太低沉,秦音还是把‘离婚’这句话咽了回去。
婚不好离。
没到该撕破脸的时候,她也不愿去惹恼最不能惹恼的人。
只是想让纪鸿洲明白,一段关系,没有只要她一个人一直让的道理。
车内陷入短暂沉寂。
章谨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专注开车,恨不能自己今晚不在这趟车上。
纪鸿洲也不言语。
他沉凝许久,才缓和语气开口。
“知道你受了委屈,所以从一开头儿,爷都是向着你,你要趁着我在,能帮上你的时候,尽快解决一些问题,而不是一直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