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运了口气,抬手按住胸口蝴蝶结,平稳了下情绪,半晌才沉声喝斥。
“滚!”
章谨麻利儿地开门滚了。
秦音回到卧房,扭灭床头灯,她裹在丝滑柔软的被褥里,躺了好一会儿人也没能睡着。
于是她睁开眼,看着白纱垂帷的白棱格玻璃窗,盯着朦胧月色静静出神。
她还不太情愿圆房。
虽然知道是早晚的事,但还是想拖一拖。
非要说原因,太多了。
婆媳不和是原因。
无法同他的任何一个家人融洽相处,也是原因。
最重要的,不想沦为生育子嗣的工具。
用讨宠生孩子,来解决环伺身边的麻烦,是她迫不得已后能选的最后一条路。
她想看看,作为丈夫,纪鸿洲是否能成为她坚定不移的依靠。
若是能,往后这半辈子的日子,与他同甘共苦,她才能心甘情愿。
倘若他不值得,就算她能生下嫡子,留在湘城的余生也依然履步维艰。
她秦音,绝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
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