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僧见慧藏战战兢兢,只是不言语,笑道:“好的好徒儿,你怕什么,为师叫你看,你只管看就是,干什么一直低着头?”
慧藏哪敢明言,只推说道:“徒儿家妻管得严,不准徒儿看别的女子,还望师父恕罪。”
凶僧微微点头,道:“师父让你看,你不看;你那俏婆娘不让你看,你就不看,看来在你眼里,师父的话还不如你那俏婆娘的话管用啊。”
慧藏听了这话,如遭五雷轰顶,慌忙跪倒在地,先磕了几个响头,才说道:“徒儿没有这个意思。师父的话是金口玉言,是圣旨,不,比圣旨还要高上一等。那婆娘不过是个乡野粗人,她的话连狗屁也不如,哪里及得上师父的一星半点,万万也不能相提并论。”
凶僧听了这话,似乎满意了,捋着杂乱长须笑了一阵,又向慧藏道:“你起来吧。”见慧藏站起来,又指着那端果盘的女子向他问道,“你看是她漂亮,还是你那俏婆娘漂亮?”
慧藏见师父又这样难为自己,心中连声叫苦,可也不敢不从,只得鼓起勇气来,向那女子看了一眼,才只看了一眼,就慌忙低下头,道:“这位妹妹比家妻漂亮一万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