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小人一条贱命不值钱,可各位贵人又有什么证据可以将小人送去衙门?没有证据,那可就是草菅人命!”
江璃戈冷笑一声提醒,“便是我们不计较你冲撞长公主,这冒充皇室的罪名也够你掉脑袋了!”
回想起自己那句“皇亲国戚”,张竖冷汗直流,可此刻他也只能强行辩解。
“贵人不必曲解小人的话,这等高帽小人可戴不起!”
张竖说罢,转头看向了蓉慧。
“蓉慧长公主,小人若以这冒充皇室的罪名入狱,按照我朝律例,可是要连坐的。届时恐怕贺家老爷、老太太、二公子等一干人等都得为我陪葬!小人还是那句话,我这一条命不值钱,可长公主真的愿意已经故驸马爷为此背上污名?还请看在已故大公子的份上放过小的这一次吧!”
提到驸马,蓉慧便松动了口气,轻声与江璃戈商量。
“污蔑皇室,还是算了吧?真的闹上公堂了,对皇室颜面也有损。”
江璃戈到底不是盛凌人,碍于皇室颜面,有些事情她做不得主,态度若太过强硬,说不定会给南楚带来麻烦。
因此,蓉慧不愿追究,她也只能怒其不争。
崔嬷嬷却不肯作罢,“那做假账私吞主家产业呢!可不能都这么算了!”
张竖梗着脖子狡辩,“老夫人本是疼惜长公主,才会帮忙操持田庄诸事。怎的如今略有亏损,便悉数算在咱们头上?贪墨这等没凭没证的事儿,嬷嬷可不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