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了许多的下人,府里倒是意外的收回了不少的身价银子,也算是意外之喜,更兼着吃饭的人也少了一大半,所以也就日子好过了一些。
甄家老太太点了点自己手里现有的体己银子,分与了甄家各房一些,自己留了装裹银子,又令分家,不过就是各自度日,同在一个地方住,饭食各自吃了。
甄应嘉见甄母如此的清晰明断,心里甚是惭愧,跪下来哭道:“老太太这么大年纪,儿孙们没点孝顺,承受老祖宗这样恩典,叫儿孙们更无地自容了。”
甄母说道:“别瞎说。若不闹出这个乱儿,我还自己留着呢。只是现在虽然裁撤了不少下人,家里的奴才还是有些多,咱们家又没个当差做生意的,一个赚钱的也没有,不如就此留几个人,够用就行了。你就吩咐管事的,将人叫齐了,他分派妥当。各家有人使就罢了。譬如一抄尽了,怎么样呢。我们里头的也要叫人分派,该配人的配人,赏去的赏去。家里还有没有抄去的名贵东西,该卖的的卖,断不要支架子做空头。我索性说了罢,那年京城王子腾府上,还收着咱们家一些银子做咱们家将来的起复之用,若是二老爷有闲空,待这里的事情完了,或者寻个妥帖的人,到底该拿回来才好,也算是有个从容的银子。”
甄应嘉本是不知当家立计的人,一听甄母的话,一一领命,心想:“老太太实在真真是当家理事的人,都是我们这些不长进的闹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