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范公子所追求的真爱原来是郡主啊,说来也是,这要是能够及时说清楚,也就一两句话的事,也不至于惹出众多风波,这倒是让那些戏台子又添了一出好戏,好在最后还是圆满,可谓是佳偶天成。”
这下轮到范闲汗流浃背,哪里是什么春风拂冬雪啊,简直就是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这哪里是恭喜替他开心啊,分明就是把他逼近绝路。
李承泽放下筷子,端着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想当初范闲还曾与我说过那鸡腿姑娘的事,什么一见钟情,当时把我问懵了,说起来还曾拜托我帮忙退婚一事,好在范闲最后还是亲手保住了。”
范闲举着酒杯的手颤抖着,笑容勉强但还要强撑着接下,这俩人一唱一和的简直逼他去死啊:“都是误会,误会,待我和婉儿大婚,必定邀请医仙来吃宴席,医仙又是婉儿名义上的救命恩人,那时必会给医仙留个最好的位置。”
“虽说家资清贫,但范公子与郡主的大婚,必会奉上大礼。”
别,还是别了,范闲反射性脱口而出,但又想到她的嘴皮子战斗力硬生生的忍下了。
“既然范闲给医仙赔不是,那孤也不能端着太子的身份,有错就要认。”
她和李承泽同时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太子表演。
被他们看的瘆得慌的太子,努力控制住紊乱的心绪。“孤前些日一时冲动,担忧医仙的安危,所以行事莽撞,惹怒医仙,孤被父皇训斥闭门思过的这三日,无时无刻都在忏悔着,该如何向医仙赔罪才能让百姓平息怒火,所以今日邀请医仙赴宴,是想化解孤与医仙的误会。”
李承泽嗤笑。“太子这话可真会打马虎眼,避重就轻,可真是和的一手好稀泥。”
说完也不管太子阴沉难堪的脸色转过头,对她眨眨眼,满眼促狭。
“医仙怕是不知道吧,这可是太子最拿手的,若是医仙觉得不舒服,还请忍忍,毕竟那是一国储君太子,君臣有别,更何况我都要忍受,别说医仙你一介草民了。”
太子眼底冒起一层火焰,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这弟弟的府上饭菜都堵不上二哥的嘴吗?”
李承泽挑着眉,迎上太子充满怒火的眼神,“这山珍海味吃多了也会腻歪,太子是吃惯了,可医仙粗茶淡饭,怕是吃了会油腻。”
“孤倒是没有二哥思虑周全。”又不能撕破脸皮的太子,虽然众人皆知太子和二皇子不合,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保持着相敬如宾,背地里互相下黑手,也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
不错,这戏她看的不错,可比那些专业的戏班子强多了,都是真情流露啊,可做不了一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