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久没这样子打电话了。就算是在工厂里有工作汇报，也都是在办公室里说完就走。听着电话里带着磁性的声音，郑秋霜的鼻头突然觉得一酸。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联系了两家报社，其中沪市日报的报社愿意来采访你和我们外方的代表。我想问一下，您大概什么时间可以接受采访。”

周凯原本就对她就有不舍，听着她为了工厂这么在外奔波，心里更是感动。郑秋霜是一个傲娇的小公主。她很少麻烦朋友，但是为了工厂居然肯跑出去让朋友帮忙。

周凯觉得自己和外方代表总要准备一下内容，也能不浪费她辛苦找来的资源。他应道：“我随时。要不明天下午吧？”

“好。那就明天下午两点，在大会议室。”

“嗯。”

“好。我挂了。”郑秋霜说着就要挂电话。

“秋霜。你等下。”周凯怕电话那边的声音没了，连忙说道：“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

说完这句话，周凯也不知道两个人该聊什么。他不想谈工作，很想关心关心她，但是又觉得这话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就算没有挂电话，但是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根电话线，都知道对方就在电话线的另外一边，听着电话线里的呼吸，周凯心里觉得也是暖的。

电话线中沉寂了一段之后，郑秋霜先开口道：“没事，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