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化了形?”葛少秋顺着往下问。
“我倒是想,可是器物化形很复杂,我不聪明没那本事。那个混乱的年代里,我身不由己辗转了很多主人,经历了无数的战场,杀戮这种事,我看腻了。”落渊道。
“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葛少秋觉得落渊好像突然多愁善感了起来。
“从我被铸成刀开始,杀戮是你们人加给我的名头,我原是不喜欢那玩意儿的,不过沉沦多年我也习惯了,只是一直希望自由一点,不在做刀受人摆布,所以化形化成了鸟,这样除了水里不能去,我哪都能跑。”落渊道。
“我算是逃出来了,我活了,不在像从前那么身不由己了。可看看眼前的这些孩子,他们和当初的我有什么区别呢?或许他们的命还没有手上的兵戈贵。还有你……”
“我?我又怎么了?”葛少秋以为落渊是同情那些上战场的士兵,谁知落渊把话头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不怕战场是你还没经历过,等你经历了就会怕了。”
“若我还是不怕呢?”葛少秋不服气,打口水仗反驳道。
“不可能不怕的,除非你是傻子。”落渊知道葛家的家风,在葛家畏惧战场肯定是丢脸的事,所以不和葛少秋多做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