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释空霜了解到这一切后，除了愤恨，唯有无奈，因为，鳞主使用了同样的手段，若他们不听从指挥，被鳞片脱体自主死亡是小事儿，最后积存的希望，也会随之湮灭。

为了那在水晶玄宫苟延残喘诺久的族人，在世潮的推波助澜下，释空霜逐步改变了自己的心，改变了自己熟悉的一切。

直到楚飞扬将他心口的腹鳞取下，才让他意识到，如此一味妥协，最终，鳞主未必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就如当年，魔鳞恶土刚刚诞生的时候一般。

听完释空霜这段讲述，楚飞扬摩挲着下巴，疑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玄海那水晶玄宫的人？”

“宫主座下第一护卫。”释空霜傲然的道。

楚飞扬翻了翻白眼，道“少来，从你的描述来看，水晶玄宫半陷落状态接近千年，你若是白如霜的护卫，千年岁月，怎么才王级进化境界？”

“这具身体，是我夺来的！这是一个冰原之人的身体，而我原来之躯，早已腐朽，腐朽在魔鳞恶土第一次的扩张当中。”释空霜深吸了口气。

“呃……”楚飞扬表情一滞，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评判。

虽然释空霜的狠绝，是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出来的，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当年，我凭借自爆全身基因力量，获得了喘息自己，进化之魂逃出恶土范围，一路辗转，寄体一百三十八人，这是第二个让我将基因力量催化到王级进化境界的身体。那些人，我都记得！”释空霜落寞的道。

长久的压抑，如今释放，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在瞬间衰老的许多。

“……”楚飞扬除了苦笑，无法做评判。寰宇大陆的生存机制，事实上，看起来和平不少，但实际比之废墟的劫掠者法则更为残酷，稍有不慎，便是灭族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