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意哪曾受过这般对待,哭着磕头求房遗玉放过。
“跳下去!”房遗玉将长剑抵于合意脖颈,逼他跳入曲江池,让他尝尝挨冻的滋味。
房遗玉见合意这般惨状,心中着实也算出了口恶气,念头通达。
由来时之路径,折返游船,李元嘉赶忙迎上,关切问候。
先前于游船上,他虽见到房遗玉严惩合意的景象,却是未见搏杀之际的情形,也不知房遗玉是否无碍。
房遗玉笑着摆手,以示自己无事,而后问起那二人情况。
那穷酸书生喝了些热酒,披着房遗玉丢来的裘袄,状态已然好转,那女子也是一般,只是神情有些低迷。
但也却该如此,情侣之间本正浓情蜜意的诉说情话,却是莫名遭了顿毒打,任谁也开心不了。
因合意的出现,房遗玉二人也失了泛舟的雅致,将游船划至岸边。
四人于途中闲聊,房遗玉方知那穷酸书生名唤郑钧,竟是荥阳郑家的人,且是家中嫡子之一,地位可见一般。
要知王卢郑李郑,可是隋唐年间的五姓七望,可以称之为大唐最具影响力的士族门阀。
但管郑钧叫做穷酸书生却也不虚,他那打扮就一身粗布麻衣,节俭的很,人也老实,言行之间,彬彬有礼,便是合意那般待他,他似也无追究之意,极其宽宏大量。